台阁漫水

寡人有疾,寡人好色

【城市拟人】陕西×河南

洛阳:今天又是南哥爱花多过爱我的一天!

长安:你也不看看那花是谁送的!



“原来是今晚吗?”

“是”

“你可知此去艰险?”

“我知”

“可知此去难归”

…“知”

“我也要同去。”

“不可!!”

冷风吹过庭院,站在院门口的陕西一身戎装,偏生手里提着一个中药匣子。无奈的看向追出来的人,按了按眉心。“怎的突然出来了?院子里凉,快些进去罢。”

“进去?我看你是打定主意不让我去,​若不是我‘突然’出来,明天怕不是要从网上才能知道你去了哪里?”河南脸色苍白,强撑着回怼。被风一吹,忍不住抖了抖。

“湖北急招,我已拖了许久,你近日身子不好,怎能与我同去?”陕西忙把人往屋里送,这半夜又吹风病重了可怎么办?

“我不过是风寒,又不是也染了那疫病,有何不能去?”​

“你家里染病的人还少吗?局势如此,怎又发脾气?”

“我发脾气?!不知道谁背着我偷跑现在又怪我乱发脾气?​你那破草根子有用旁人早用了!我是真的会拉着你不让你去么?好的很,我就知道,你不过是看不起我罢了!原先看不上的花儿也扔给我!现在又嫌我拖累!罢了!你赶紧走,别让我看到你!快走!”许是陕西哪句话刺到了河南,又许是家中近些日子的疫情困扰,河南整个人就像炸了毛的小老虎,将人推搡着往外走,推至院门,“嘭”地关上栅栏,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了。

“我,从未看轻你”​陕西的回复被关门声盖过,站在门口,看着二楼的灯亮起又熄灭,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走入黑暗里。


隔日中午,河南得了闲想起那盆牡丹还在院子里,正走出书房准备端回来,便看见洛阳急吼吼地跑进屋子,“南哥!你猜我带谁回来了?”

河南抬眼看去,洛阳亲亲热热的拉着一个小子,看上去有些眼熟,好像是昨夜和陕西一起走的一个小哥,等等,一起走的?怎的回来了?

赶忙走近两步,还未来得及开口,长安已经被洛阳拉到河南面前,长安腼腆一笑,“豫哥莫急,我大哥昨夜已经平安到武汉那边了,特意托我回来给您带了一封信,央您莫气了。”说完还有模有样的做了个揖。这还不算,站直了和洛阳两小子乐呵呵的等着他拆信。河南一看这阵仗,闹了个大红脸,整个人就像在腮红盒子里滚了一圈,偏偏不愿承认,接了信瞧也不瞧就装进衣服口袋。顺便问到,“身上可还有事?留下正好吃顿饭,还要再去武汉那边吗?”长安到也应得利落,“豫哥客气了,大哥让我回去帮衬帮衬咸阳,他还有些不放心。我也不留了,和洛阳说几句话就准备回去。”说着拉着洛阳和河南道别,河南点点头,手不自觉的伸进口袋里摩挲着信封。洛阳眼尖,走时还大吼一声“南哥!我们走了!你赶紧看!”

“小兔崽子,谁要看了!”河南嘴上说着,还是不自觉地快步回了书房。

刚坐好准备拆信,又想起院里的牡丹,暗骂一句麻烦。终是将牡丹端了回来,才又坐回去看信。




阿南吾念,

展信安。

到机场的路上我左思右想,确是我偷偷南下不对,正好手边有纸笔,想着借着笔墨向你细细解释一番。

写信的我已经上了飞机,待到那边就要去研究所“废寝忘食”,想来等你收到信应是中午了,可曾吃过饭了?而今事情冗杂,可也莫要忘了看顾好自己身子。

瞧我,说着要向你解释,顺势又开始唠叨。你我二人,甚至各位兄弟姐妹已经相互扶持多年,转眼多少个春秋冬夏,炮火连天也好,盛世繁荣也罢,我怎会看轻于你?当然了,阿南许是在说气话。可我还是不免委屈,当年将牡丹通通“扔”给你,也是因为我看着那花开的喜人,着实像你。既是像你的,我又怎会不喜?

至于不愿你南下,我也是存着些许私心。这次的疫病来势汹汹,谁也说不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妥善。我这人平日不管事一心放在医学研究,疫病初发时我也没能第一时间回应阿京哥,于情于理,这南下我义不容辞。你平日一心研究典籍上,去了又能怎样?(我并没有嫌弃阿南的意思)

去机场的路上,我看了许多消息。现在很多年轻的孩子都已经奋战在了一线,反而我这人才将将出发,想来多有惭愧。不过有个新称呼我倒很喜欢,是为“逆行者”。我辈为医,除却特殊时期,平日里这称呼也当得。于阎王手下抢人,可不就是“逆行”?

“这人,真是什么话都敢说”,看到这话,河南实在忍不住吐槽一句。

于医者,自是当有济世之期望。可就算是我这种信息跟不上时代的“自闭”之人也知道,前些日子的各种医闹,委实太过寒心,还想着若这类事情多次发生,可还有孩子愿意承祖师爷这份衣钵?可不成想,近日又突发这疫病,真是天意弄人,造化无常啊。此时此刻,不少人与我一样同样奔赴在“逆行”的路上,前途未仆,可为着“救人”之义,我等也心甘情愿。

除却不愿让你涉险的私心,你若留下也有比我更重要的作用。我为“救人”,你为“教人”。周先生当年选的好啊,“弃医从文”以救国人,你作为师者,有比我们更重要的使命。旁人不知晓不明白,你我看了这漫漫历史还不清楚吗?兜兜转转周而复始,人们总是重复着过错,甚至在悲痛过后的十多年后又重演闹剧。总要有人记得,总要有人传道。不单单是为爆发的疫病,还有更多更多的事情。眼下是医闹,前些年的司机,谁知会不会发展到老师?发展到警察?这么想来,所有的服务业都不怎么安全(但愿是我危言耸听)。诸如此类的事情怎么解决,从根源来讲,怕还是要仰赖你们这些拿着笔头子的人。总不能让我等白白担着道义,甚至于没法保全自己吧。长期以往,那还有孩子愿意接下我们的道义?阿南,若我此时要上阵杀敌,你便是我的护心甲,我怎舍得看轻于你,嗯?

不觉已经借着向你解释的由头絮絮叨叨了这么多,给阿南写信当真有巴山夜话之感,我的心也安定许多。不知阿南对我的解释可还满意?如此这般,还请阿南放宽心。平日也记得照顾自己,让我也宽心罢。

仓促行就,句句肺腑。请君暂等,静候花开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秦  留笔



“说是解释,大道理讲了一通,全是唬人的话”,一边说着还是将信纸折了一折妥善放好。河南坐在扶手椅上,回味着信上的一言一字。这人,这么多年了那股子江湖气还是没变,什么义字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封建社会…想到这,弯了弯嘴角,可不就是封建社会过来的,谁也说不上谁。

看着刚拿进来的牡丹,罢了,饶你一次。免了你侍弄这花草,等到花开时,还像以往一样,和我一起赏吧。






假装下划线

这个时候怎么能少了被女皇大人迁到河南的牡丹的戏份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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